飘飘扬扬的雪片落下来,让整个宫外广场一片白雪皑皑,除了几名侍卫如雪人一般按刀伫立在广场两侧外,也就只有那名内侍缩着脖子站在宫门上跺着脚,还有点儿人气。
韩爌还是有些不解:“乘风兄,你认为江南税赋延滞和亏欠与湖广那边税赋被留下用于西南战事不是碰巧,而是有人设计?这可能么?杨应龙这些土司起事岂是外人能操纵的?这不可能啊。至于江南这边,你认为会是谁在其中作祟,谁有这么大能耐搞这种事情,目的何在?”
“别,尤大哥你千万别用这种眼光来看我,我可不是替我爹来试探什么,我也犯不着,我爹心胸也没有那么狭隘,咱们大周朝的事儿,谁还不明白么?”冯紫英嘴角有一丝淡淡的嘲讽,“这九边总兵绕过总督直达天听好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皇上特许嘛,若是当总督的还要疑神疑鬼,那干脆就别当这个总督了。”
“宝琴,这等营生有伤德誉,冯家是肯定不会去做的,薛家若是要做,也不宜太过大张旗鼓,”冯紫英淡淡地道。
“另外,我也提醒你一下,在吏部做事儿,你名义上是官,但实际上还是做的是吏的事儿,无外乎事情有轻重而已,但是你到了下边,你就是实打实的官了,我建议你可能要物色一二幕僚了,去了永平府,他们的帮你熟悉情况,打点下属,结交士绅商贾,否则你一个人忙不过来。”